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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故事

我的父亲母亲

策划|天下工作室 文|本刊记者 罗影/徐建凤/孙瑜 编辑|张军 日期: 2011-02-10 浏览次数: 6665

  “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穿着黑布大马褂,深青布棉袍,蹒跚地走到铁道边,慢慢探身下去,尚不大难。可是他穿过铁道,要爬上那边月台,就不容易了。他用两手攀着上面,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显出努力的样子,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在这篇《背影》中,朱自清先生对父亲的描述,曾经感动过一代人。也许,学生时代的我们,尚不能完全理解文中的深切感情,但在长大成人之后,那朴实无华的文字一定会激荡起你我心里的一泓涟漪。

  父爱是伟大的,母爱是无私的。这份感情,从没有半点修饰,且与生俱来。但是,反观子女对父母的感情,却是从无到有、从不知到自觉的。越是到了父母年岁大了,我们才越能体会他们的舔犊之情,既浓且烈。

  况且,两代人之间,轰轰烈烈的故事并不会经常出现,反而是点点滴滴的些许小事,才是人性中最柔软的。

  徐少春——听城里城外的故事

  口述|金蝶国际软件集团董事局主席 徐少春

  我是在湖南沅江靠近洞庭湖的一个农村长大的。家里有五个孩子,我排行老四,是最小的儿子,用湖南方言称叫“满仔”,因此得到了较多的疼爱。和很多农村家庭一样,当时我的家境非常贫困。

  当时学《政治经济学》,里面有关于辩证唯物主义的知行统一观:实践、认识、再实践、再认识,如此循环以至无穷。套用在我身上,基本上是“萝卜、咸菜、再萝卜、再咸菜,如此循环以至无穷”。

  在这种情况下能坚持读书并考上大学,和父母的支持分不开。在我家最流行的一句话就是:人穷志不短。我的父母是非常鼓励孩子们积极向上的那一类人。

  恢复高考制度后,父母积极鼓励我去参加高考。我印象最深的,是从我读高中到大学的数年间,每次回家,妈妈都会煎一对荷包蛋,这在农村是家庭最高礼遇,如今想起来,还很让我感动。

  在家庭影响下,我的大哥也求上进,当上村里的民兵营长。这个工作和外界接触比较多,经常带回来一些官员、朋友做客。这时候,母亲如果不热诚,就很容易生尴尬、起冲突。可贵的是,我的母亲非常好客。每次客人来了,她都在老式的四方桌旁摆上条凳,泡上家乡的“擂茶”——用生姜、芝麻、花生、黄豆之类配的,喝起来味道醇香;赶上吃饭时间就请人家一起吃饭。虽然当时家里条件差,但是因为母亲的大方随性,被大伙称为“阿庆嫂”,就像红色经典现代京剧《沙家浜》里的角色一样,受到喜爱。而且,我的父母非常善良、纯朴,绝不会因为客人身份的不同而招待不同。父母和同村的乡亲关系特别好,父亲也大度,善于和不认识的人交朋友。后来家里条件好一点,我总是看他给人递烟,一包烟经常是别人抽了一大半,他只抽了几根。

  那时候,来家里的客人有公社的干部、乡长、县城来的朋友等等。他们谈话的时候,我往往会在一旁静静地听。听他们说城里城外的故事,让我视野开阔,这种潜移默化的影响是持续的。大哥带回来的书我也读,看了这些书更加坚定了我要努力学习、出人头地的想法。那时候,我的梦想就是希望以后能当上像那些客人一样的官,像他们一样的实现抱负。

  有一次,家里一位客人逗我说:“你抽不抽烟?”我回答:“我不抽,我不当县长不抽烟。”这句话,我到现在还记得。当时,心里有个感觉:能潇洒抽烟的大人都是当地有一定声望的,如果要抽烟,地位也要匹配,只有实现“理想”了才可以想抽烟这些事。

  我觉得我的某种理想主义、去实现成功、去为社会多做贡献和渴望追求正义和公平等等性格特点,和家庭的环境是有很大关系的。

  如今,母亲已经80岁了,患有高血压和心脏病,有时候甚至意识不太清醒了。前不久,我回了一趟老家,她看到我还是那么亲。原本,临走时,交待好让她不要下楼送了,可等我们坐上车,她还是下楼来送。那一刻,我心里很暖、很感恩。

  (采访|本刊记者孙瑜)

  张跃——平淡的幸福感

  口述|远大集团总裁 张跃

  从10岁-17岁,我一直是住在糖仓库里面。因为母亲是湖南郴州地区的仓库管理员,全地区300多万人的白糖由她管理。那个仓库巨大无比,大概有5000平方米,里面堆满了白糖。小时候,我非常贪玩,成天跟一帮小伙伴在糖仓库里面玩。仓库里一袋袋的白糖堆的跟小山一样。我们跑上跑下地捉迷藏,手啊、脚啊,都能沾到糖,但就是不能往嘴里送。

  上世纪70年代,国家还在实行消费配额制度,每人每月只发二两糖票,糖资源特别紧张。其实,我特别喜欢吃白糖,现在依旧喜欢,但是在母亲跟糖打交道的这段时期,我家里的所有人都吃不上白糖。为了避嫌,母亲专门去外边买那种苦苦的红糖。即便糖仓库有散落的白糖,母亲也还是那句:“不能吃。”

  我小时候最大的梦想是台湾被解放。因为有一次,母亲对我说,“等台湾解放了就不缺糖了”。我问为什么,他说因为台湾甘蔗多,糖产量非常丰富。那时候,母亲经常唱一首歌:“我爱我的台湾,台湾是我家乡。”

  那段时期,我家里也不能喝茶。有一次,母亲看到她的一位同事抽屉里有茶叶,就闷闷不乐。因为她管理的另一个仓库是储存茶叶的。她还管理一个储存罐头、以及各种各样的糖果和小食品的仓库。有时候,罐头撞坏了,不管多少钱的东西,都需要特价处理掉,但是我们家从来都得不到这些处理品。父亲还曾经跟母亲开玩笑说,“还好,你不是大米仓库管理员,不然我们一家人都要吃杂粮喽。”

  母亲对自己要求很苛刻,也从来不和我们多费一句口舌,只要执行——就是不准碰那些东西。她觉得这种基本的道德要求,是高于一切的。因为母亲的缘故,我从小就有这样一种概念:永远不能去贪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一分一毫都不能。

  母亲是一个特别负责任的人。很长一段时间,那么大的仓库包括母亲在内,只有两个人在管理。每天收货发货之类的工作量非常大。仓库里都是茶叶、食品、香烟之类的物资,夏天温度高,容易发霉,母亲就开着风扇,不停的往仓库里吹风,给仓库降温,甚至通宵守在那里。食品发霉是每一任仓库管理员都无法避免的事情,但是在母亲管仓库的那段时间,物资从来没有发过霉。

  遇到下雨的时候,因为仓库里有些地方会漏雨,母亲会把家里的盆盆罐罐都拿去接水。还记得有一次下雨,我准备拿脸盆去洗脸,但是一个都没找到。母亲说,今天没办法用了,家里所有的脸盆都在仓库接漏水呢。在她的心里,就只有一件事:工作。

  受母亲的影响,我也养成了一个习惯:工作不讲条件,包括不让别人对工作讲条件。其实,这些观念是辈辈相传的,我母亲的处事观念,是从我外公外婆那里遗传的。母亲不贪、一清二白,不能有模糊界限的性格,酷似外婆。

  其实,这些性格特点也不单体现在我母亲身上,那其实是整个一代人的特色。父亲曾经讲过,他做农村干部时,一次洪水将信用社的保险柜冲出去500多米,锁开了,里面5万多现金全散落出来,被洪水冲走,最后是附近的村民捡到并上交了4万多。就这样,当时的村委书记开会时还在批评:有些人不自觉,捡到钱未上交。如果这个事放在现在,能捡回来多少?

  现在的物质生活水平在不断上升,但是人们的幸福指数却在下降,人们的潜意识里缺乏信仰,没有满足感,也就没有幸福感。实际上,遵守准则不是为别人,而是为了自己内心的安宁。比如我,从1995年到现在,我没跟银行贷过一分钱,我不愿意给自己增添过多的压力,其实人带上压力以后就要被迫做很多事情,有时候是没有选择的,不是你想权衡就能权衡的,这样就会给自己带上无法承受的枷锁,人就会脱离自己的道德标准。

  母亲现在已经74岁高龄了,她退休这十几年一直在画画,已经出了两本画册。她是一个很勤勉的人,连画画都觉得要画好,每天还给自己施加压力。

  我现在觉得,这种平静的生活很好。就像父亲说的,人在富有之后,就容易图名,容易被名利捆绑。而不争强斗胜、平淡的人生态度,是一种很重要的精神财富。它带来的幸福感,远远大过名利。

  (采访|本刊记者 徐建凤)

  卢铿——“记住你在社会里”

  口述|海尔地产董事长兼CEO 卢铿

  我的父母很有缘分,两个人的阴历生日是同一天,他们的上一辈也是很好的朋友。我的爷爷卢作孚是同盟会成员,参加过辛亥革命;我的外公则是北大中文系毕业的,是李大钊1920年发起的社会主义研究会的成员,后来还当过“四川省主席”的政治部主任。外公去世得早。他去世后,爷爷的四弟卢子英——他跟我外公的关系更好些——介绍了我父母相识,并撮合了他们的婚姻。

  爸爸妈妈从小接受的教育差不多,两家又是世交,他们的结合可以说是顺理成章。难得的是,两个人一辈子相濡以沫。前几年,我父亲在90岁高龄的时候去世了。现在妈妈已经93岁了,住在北京。我每次去看她,她都要跟我提起很多以前的事,大多是重复他俩当年的恋爱故事。

  “文革”期间,父亲在1971年被打成“历史反革命”,直到1978年才平反。这中间,父母受了很多苦,但他们从来不抱怨。

  在我的记忆中,不管在外面受到多大的委屈,父母回到家里从不带着负面情绪,没给过我任何压力,因为他们不相信那些东西会长久,“总会过去的”。即使在“文革”结束很多年后,早已可以自由说话的时候,他们也不抱怨什么,甚至不愿意我去发现和议论社会上的阴暗面,因为他们是发自内心地希望国家好。

  我曾在大巴山待了10年,其中2年是知青,8年做工人。因为家庭成分不好,当工人也不让我学技术,只能当搬运工。我有时真觉得实在很难承受。记得有一次照镜子,发现自己好像突然之间变得很苍老。所以父母来看望我的时候,我不免跟他们抱怨。当时,爸爸跟我说了一句话:“要记住,你是活在社会里。”意思是说,人不要太自我,在这个社会里,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这句话我至今记得,有时候还拿来告诫别人。

  爸爸是学机械的,这对我的影响很大。我从小就是一个汽车迷,16岁时,曾自己修好一台发动机。小时候,我就喜欢看汽车类的书,当时,爸爸给我“最奢侈的享受”是:周末带我到一个情报所里去看书。那是当时西南地区最大的一个情报所,里面有很多外文书、汽车杂志什么的,但只能在里面看,不能带走。这是那时最让我开心的一件事。虽然当时还很小,多数文字都不太看得懂,主要只是看图,但这段看图的经历对我后来的学业和事业影响很大。

  现在想想,在我人生的每个关键点,父亲总是及时给我一些启示或帮助。我两岁回内地后,就再也没去过香港,直到1984年,我34岁时,才第一次跟随父亲去香港。还记得当时要穿西装系领带,而我从没系过领带。是爸爸教我这个30多岁的大男人第一次系领带。当时的内地跟香港差距很大,每个人都在认真做事,服务做得非常到位,这让我感慨良多。

  那次去香港,是为了见父亲的一位同班同学唐义方。唐先生是新加坡知名企业家、政府官员,算是新加坡的开国元勋,曾经做过李光耀的资政,还做过联合国秘书长的助理。当时他跟我爸爸说:我在新加坡已经做了很多事,现在想为中国做点事。

  后来,我就到了他的公司里,开始了华新国际创业,那是我正式下海的开始。1988年,联合国开发计划署要帮中国做辽东半岛的经济战略规划,选了唐义方作为国际专家,我也有幸参加了项目。当时,沈阳还没有商品房,当地政府让我们帮忙做一个外商居住区,由此我踏上房地产行业的道路。

  我们家是典型的“严父慈母”。爸爸是一个标准的技术人员的形象,不会做家务。有一次,我看到他煮面时居然把塑料袋一起扔进锅里。他对我们的态度一向比较严肃,印象中,我们姐弟三人从没在他面前开怀大笑过。记得我们十几岁时看小说——其实当时也没什么小说看,就是一些国外的短篇小说,有些书里多少有些关于男女关系的描写——爸爸每次都要事先检查,通过的才让我们看。

  相对于严肃的父亲,妈妈跟我们姐弟几个相处的时间更多。她喜欢给我们讲家里的故事。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就让我读《儒林外史》、《资治通鉴》这类书,因为我外公是北大中文系毕业的,母亲的国学底子自然很好。

  现在我妈妈93岁了,海尔集团的内刊每期都要寄给她,她会一字一字认真地看,要是有哪期寄晚了,她马上就会问我原因。“什么叫不简单?就是把所有简单的事都认真做好。”

  (采访|本刊记者 罗影)

  曹慰德——顺从的受益者

  口述|新加坡万邦集团主席 曹慰德

  我的父亲经历了太多的动荡。

  原本他出生在一个实业家的家庭。父亲的祖父曹华章,20世纪初,在上海黄浦江沿岸成功开创了自己的运输事业。接着,我的祖父曹隐云,又创办了化学制品公司,并涉足金融业——创立了一家中小型银行。到了上世纪30年代初期,浦东曹氏可称是上海浦东人中的富商巨贾。

  但是二战时,上海被列强“瓜分”了,父亲虽然生活在英租界、法租界,但还是过着提心吊胆的生活。内战爆发,父亲不得已离开大陆,到了香港。没有了根,就要适应在外边颠沛流离的生活。因此,在父亲的脑海里留下了太多“恐惧”。这种印记是深深打磨在意识形态里的。即便随着年岁的增长,可以依靠智慧淡化,但在潜意识里,“恐惧”不会消失。如今已经86岁高龄,但那段时间留给父亲的印记,仍挥之不去。

  内在的恐惧,是看不见的,但是可以从发生在外部的事实得到印证。父亲内心的恐惧,是我不想“继承”的。有句俗语说:三岁看八岁,八岁定终生。其实,父母对我的真正影响,很可能在我尚在懵懂的几岁时就已经烙在我的意识里,但到了80岁可能都还会用,哪怕是下意识带动潜意识。很长的时间,我都在努力洗掉这种影响,直到最终“恢复自由”。

  除了“恐惧”,父亲影响我最大的地方是我对他的“顺从”。

  我是家里的次子。此前,我接手家族企业、读大学、选专业,都是父亲的安排,不过我无所谓,反正也没有好好读书。我的大学生活,不过是在骑马、开飞机、玩风帆、开P A R T Y中度过,而不是在课堂上听课。当时的想法很简单:父亲叫我去读书,我就去读书,能够跟父亲交差就行了。

  这一点是我与父亲最大的不同。父亲的性格是阴性的,他不会跟别人起很大的冲突。但是他想要的东西,一定会想办法拿到。我的性格则是阴阳不定,很随性。

  大学毕业后,我进入了家族企业。两年时间内我更换了七个部门,直至最后没有部门愿意接收我。

  当时,我就动了一个脑筋,向父亲提出:由他贷款给我,我去创立自己的企业。包括父亲在内,公司所有同事都拍手称好,因为他们终于摆脱了一个“大麻烦”。我也很开心,这样一来,我就逃离了父亲的捆绑。

  现在想想,当时的叛逆也许是一种歪打正着。从企业发展的角度来讲,这种方式比较好。创业就会进行创新,事业是要不停创新才能守下来的。

  其实,无论是现在,还是从前,我都不太喜欢做生意。生意这个游戏不好玩。因为玩这个游戏的人,大多会有很多恐惧。恐惧的人就会做笨事。跟他们一起玩,他笨,你也要笨才行。但是,我从小就对家庭有着很深的感情,加之性格随性,对于父亲的安排,也就顺从了。

  但是,多年之后我发现,其实我是“顺从”的受益者。多年生活中,我看到了很多追求自己爱好的人,都很难一直保留那份激情,最后的处境是上不去下不来。

  现在,我教育下一代,也希望他们听从父母的建议,因为最终他们会从中受益。其实,这并不是说父辈有着多么高深的智慧,只不过,他们对我的教育是祖辈的一种传承,是潜意识里的东西,而潜意识才是智慧之母。

  (采访|本刊记者 徐建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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