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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马狂
崔 鹏
日期:
2004-0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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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8
赵雨田在收养赛马后不但收回了对马匹生活费的投入,而且还得到了不错的回报。
嫩草和残枝落叶被踩踏着,河边小白杨树林里一些水鸟和喜鹊被惊起,扑扑碌碌的撞落下一些露水,掉在沿着小河走来的一行人马上。阎中和他栗黄色的坐骑挤在其中,他腿部夹紧腰部放松,马的颠簸显得有些夸张。阳光逐渐有些灼人时,胯下的马已经呼哧呼哧的喘气,这一行人就会找一个相对宽敞的地方下马,马自由吃草,人则活动着筋骨,香香的抽支烟。阎中这时会从随身的口袋里掏出几个胡萝卜,喂给他的“奥菲利亚”——马的名字是用来纪念他的第一个女朋友。
阎中养马已有6年多,先后养过3匹马,都是和朋友一起从张家口批发的蒙古马。阎中和他的朋友们有自己的俱乐部,并为他们的马匹在昌平沙河附近租了房子。开始的时候马匹基本上是由俱乐部成员自己来照顾的,每天早晨阎中和朋友们都要开车到养马的地方,骑一骑马,然后开车回家洗澡,再去上班。后来有了自己的公司,而且大家大多数有了孩子,所以俱乐部两个星期才活动一回。
在北京,像阎中这种热衷于养马骑马的玩家,这些年是越来越少。主要是因为伺候马的确是一件非常有技术性而且麻烦的事,同时,国家对赛马博彩业进行管制,光靠出租马匹供游人乘骑的收入一般远远不能满足马场的费用,网页和通讯录中还保留很多养马俱乐部的名称,其实,由于沉重的负担实际上已经销声匿迹了。
赵雨田则不同。
她看到自己养的马最多的地方是在马场的包房里。天气热的时候,包房里空调会开得很大,里边的客人大多衣着考究,由于不少人用过香水,所以空气是优雅而且凉丝丝的让人愉快。客人都是赵雨田的朋友或者同事,他们三三两两的散坐在围绕着转播马场赛事的长沙发上,马场的服务员根据要求会偶尔出现,送来冰水、零食或者有关每匹赛马的资料。
当赵雨田的“红色闪电”出现在电视屏幕上时,在包房里会引起一阵兴奋的欢呼,其实大多数人是根据马主的指点或者赛马身上披着的号码分辨出它的,就像根据车号在超级市场的停车场里寻找一辆红色的“马自达6”一样。大家为“红色闪电”加油的也非常投入。在几十秒的赛事结束后,人们的话题开始从赛马散开去,渐渐滑向生活和生意的各个角落,宽敞的包房里就像个小型沙龙,而马的主人赵雨田就是这个沙龙的女主人。
2003年那场可恶的瘟疫蔓延的时候谢正好在北京,百无聊赖的她在朋友的介绍下开始养马。在通顺赛马场3000多匹赛马中她挑中了“准星”,“准星”后来被她改名叫“红色闪电”。
作为马的主人,谢并不用为“准星”或者“红色闪电”,扎草喂水、刷毛钉掌,她只需把赛马的一年生活费交齐就可以了。当然如果需要马匹出赛,还需要更多的参赛费用。“红色闪电”是匹纯种马,在被认养后的第二场赛事就获得了亚军。如果赛马获得好名次,马主会得到相应的奖金,赵雨田在收养赛马后不但收回了对马匹生活费的投入,而且还得到了不错的回报。“红色闪电”会由于赛事的成绩而表现出昂首阔步或者垂头丧气等不同的情绪,但是她从没敢冒险骑过这匹性情悍烈的纯种马。
赵雨田是通顺赛马场的马主,也是这个赛马场的广告代理商。由于赛马运动还比较边缘,马场的广告不是很好拉。谢一共在马场广告上投入了30多万,到目前还处于亏损状态。倒是养马参赛给赵雨田带来了不错的收益,具体数目虽然她不愿透露,但从她的投入可以看得出。今年,赵雨田的公司又在马场认领了四匹赛马,她估计,这些赛马参赛和生活费大概要花费7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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