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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业江湖的恩与怨
文|飞蓬
日期:
2008-0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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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前首相本杰明·迪斯雷利曾有句政治名言:没有永恒的朋友,也没有永恒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在瞬息万变的生意场上,虽然亦是“无利不起早”,但那些杂糅了利益与道义、情谊与异议的江湖恩怨,却可折射或复杂或简单的人性,成为一个个交易背后生动的布景。一个企业家拥有怎样的朋友以及朋友观,与其人生观、价值观、财富观一道构成了属于他自己独特的精神世界。
美国地产大亨唐纳德·特朗普有档很受欢迎的真人秀电视节目——《学徒》,候选者需经过一轮轮残酷的竞争,最终胜者将取得其公司的高级管理职位。在这档节目里,性格张扬的特朗普不仅展示了他的管理理念、决断能力,还将其商界、政界大佬朋友一个个拉进来,给足了朋友面子,而后者也乐得公司品牌和个人形象得到巧妙的推广。
“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的朋友、你的老板休·赫弗纳呢?他一定不会拒绝这样的慈善义卖活动。”在第七季的会议室里,特朗普对一位来自《花花公子》杂志的选手这样质问道。直接果断的特朗普的潜台词在于:为什么在需要帮助的时候羞于求助熟识的人?
在好莱坞,有这样一句话:一个人能否成功,不在于你知道什么,而是在于你认识谁。热衷白手起家的创业者或许对此嗤之以鼻,结果往往还没掂量好人际资源就盲目上马,损失惨重。说到底,人脉也是竞争力。坊间流行“5个朋友决定你的财富值”论,意思就是说,你周围朋友的量级决定了你的价值和地位。这也无怪乎英雄之间惺惺相惜。
思想家胡适曾自诩说,“狮子与虎永远是独来独往,只有狐狸与狗才成群结队。”而事实上,他本人的好友们都相当有分量,包括语言学家赵元任、地质学家丁文江、出版家王云五、诗人徐志摩以及傅斯年、罗家伦等等。
比尔·盖茨与沃伦·巴菲特之间则是一对有钱的忘年交。2006年,巴菲特宣布将价值370亿美元的股份捐给5家慈善基金会,其中83%托付给盖茨夫妇所管理的基金会。“当你周围的人想的都是钱时,你很难找到友谊,”巴菲特说:“比尔没有卖给我一台电脑,我也没有卖给他什么糖果。我们都不向对方要求什么。”
据说,低调的江西赛维掌门彭小峰到新余投资劳保产品,主要原因是在到新余的路上出了车祸,给新余的一个朋友打电话求助,结果当地开发区政府领导专门把自己的车借过来给他用。由此,一个讲情谊的企业家,其投资行为不仅仅基于理性原则。别人对他好,他会有所回报。
然而,另一方面,常常是你的蜜糖、我的毒药。由于思维方式、时代背景的差异,即使曾经的好友同侪,也会渐生罅隙,变得不能相互理解。这厢万通董事局主席冯仑写罢《牟其中》,总结说:“牟是非常复杂的一个人,作为中国最早的民营企业家,很具有标本意义。你所能做的事业一定取决于制度空间的大小,你个人的品质再好,能力再强,都不重要,只有跟制度空间相容,你才能够很好地成长。”那厢牟其中便忍不住反驳《冯仑,你为什么非逼我说?》,称曾是他部下的冯仑描述失实,对自己进行了土匪化、流氓化描写。
商业与人性从来是名利场上的双生花,对待朋友的方式是照见自己的一面镜子。江湖上,恩怨故事仍在上演,如同曾经发生过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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