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中国制造正在面临双重压力,一方面上游资源短缺,一方面创新能力不足,这随之带来的就是盈利能力受到上游原材料涨价和下游同质化竞争价格战的双重打压,中小企业倒闭,产业空心化。中国工业制造转型的方向在哪里?要如何实现产业升级?
提升主业壁垒
朱碧新(中国交通建设集团有限公司副总裁):中交集团是第一家在香港整体上市的中央企业。上市以后加快转型升级,首先巩固传统业务领域的优势地位;其次注重完善产业链,逐步扩大业务的覆盖面,实现全产业链的竞争优势;第三加强拓展海外业务,这促使我们下大功夫在技术上和人才储备上,以适应国际规则。
刘顺兴(中国风电集团董事局主席):我们主要是做新能源的,现在全球都在谈环境问题,中国也不例外,解决中国的能源问题,靠清洁能源来做还是必由之路。
蒋锡培(远东控股集团有限公司董事局主席):现在企业发展环境是不确定的。我们是做电缆的,既要关心大宗商品铜铝的价格,又要关心下游。如果我们不能把握好这些趋势,就不能锁定成本。
吴长江(雷士照明控股有限公司董事长):竞争是不可避免的,关键是你有没有预见,如果没有预见,没有准备好,当你出现生存危机的时候,谈升级转型,可能有一点晚了。实际我认为转型不一定转产业。你可以从一些应用的模式上转型,从你的市场上转型。
跨界转型
詹宏钰(塔塔集团中国区总裁):印度的企业所处的环境和发展周期是跟中国有区别,他体现的特点第一个是产能,第二是国内的法律法规。塔塔集团跨7个产业,100家公司,其中30家是上市公司。这样的一个企业,在印度也面临着特别大的挑战。在这种情况下,怎么样延续到产业链下端,怎么样为消费者提供更核心的服务是我们要做的。
由华东(天津中环电子信息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在全球的经济危机之后,我们企业转型有三个方面的驱动力量,首先是市场需求的驱动,其次从国家产业政策看,也迫使我们要调整结构,发展新型能源;此外从企业自身的发展需要,也使得我们未来必须要去新领域有所突破。
张伟祥(浙江建龙控股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大家知道钢铁、造船民营企业政策的压力很大,并且利润也比较低。我们在天津也做了汽车锂电池的项目。这种高端的装备制造业需要很长的时间。所以,我觉得企业轻易不要去转型,稍微规模大一点的企业可以做一些小的转型。未来我们希望跟国外的跨国公司合作,提升我们自己。
产业链转移
仇明(北京京城机电控股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传统老牌国有企业如何转型?如何适应目前经济发展的要求?是我们企业当下所考量的。大型国有企业在发展当中,无论是机制还是发展方式都存在一些问题。而实业制造业如何和资本市场接轨,这是我们转型当中的主要问题。另外,我们如何在北京这样的地方发展好工业,这也是一个难题。因为成本比其他地方高,所以我们现在面临如何使得我们的产业链向高端发展,通过产业链向高端延伸打造价值链。
刘志勇(中国电信集团系统集成有限责任公司总经理):随着移动互联网的发展,尤其是宽带的发展。产业真正引领下一代的是信息消费,这个行业有越来越多的角色进入,所以,从这一方面我觉得电信市场竞争将是一个价值链持续的问题。
曾兵(中国医药集团总公司副总经理):医药行业在中国集中度很低,在整个医药行业,目前还没有一家世界500强的企业。对于这个产业的发展来说一是需要创新来提高门槛,二是通过行业整合,来做强这个领域的大公司。
徐宏(艺康(中国)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我们的竞争优势不在于强大的资产运作,而是在于我们的市场能力。主要体现在我们怎么结合市场的走势,怎么引领市场未来发展?怎么去开发整个市场的一个变动,乃至一个调整,协助这个产业做转型。
合作转型
高继明(航天科技控股集团股份有限公司党委书记):对航天现在关键是从技术研发和技术创新角度的市场创新,我们现在和地方民营企业合作专项物联网推广,在合作的过程中,地方政府对央企的期望很高,未来我希望能够通过这种合作模式,结合更多的资源在地方做实业与产业园开发,通过地方政府与央企合作的模式。
余红辉(中国节能环保集团公司副总经理):我们是为转型升级服务的企业。在转型中思考最多的是企业的价值是什么?中国的制造业在转型升级的过程中要付出很大的成本。如果我们这样的企业做得好,就有可能把成本降下来。比如我们刚做的合作是给江西省的工业污水集中处理、垃圾发电以及重金属治理。这样集中的做就比让分散的小单位做更节省成本。从而能够把这个事情做的更加经济。
轷震宇(华夏幸福基业投资开发股份有限公司副总裁):在我们所运营的开发区里,每年接触到的投资信息大概在2000-3000个左右。整体的投资在各类企业当中表现形式不一样。其中在中小型的民营投资迅速发展,而且向整个产业链的末端集中。国有企业更多的是在产业链的高端走,更多的向整套设备和大型的产业链方面走。从2010—2011年,大多数企业瞄准的新领域,一个是传统企业布局产业链,另一个是大量的产业实体布局新能源。
王小兰(时代集团公司总裁):未来100年以后,人们怎样看我们这一代人,我觉得值得深思,我们用了30年的时间,把河流弄的污染了,但是在未来,下一代人怎么评价我们,肯定会给我们带来另外一种感觉。